手机铃音打断了争吵也断了她一想起来就无法停歇的回忆，慕夜北拿着手机，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他接听，声音温和，“醒了？看你睡了我就又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要很晚，不用等我。”
几句对话，让另外两位也如梦初醒，柴莉娜从冯越安手里抢过输液袋，拉着黎仟一的手进了病房。
摔门的时候用足了力道，纯心让手机另一端的人听到。
慕夜北皱眉，切断通话，几步走近冯越安，“把娜娜带走。”
“夜北，三岁现在是你嫂子。”
冯越安手指擦过嘴角，有些不愿。
慕夜北脸色一暗，声音阴沉，“你也说了是现在。”
说着伸手打开门，站在门口示意冯越安进去。
冯越安费了好大劲儿才将柴莉娜扛在肩上，大手扣着她不停乱动的双腿，经过慕夜北身边是停下，“廖烨生人脉广着呢，你自己看着办，别呆太久。”
说完，扛着张牙舞爪的柴莉娜离开。
吵闹与护士的斥责声，愈来愈远，直至恢复寂静。
黎仟一始终很平淡，靠坐在床头，看窗外的夜色，月白隔着云层微露。
慕夜北带上病房门，拖过椅子，坐在床边离她最近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
“有没有觉得哪里疼？摔在地毯上也难免磕碰。”
黎仟一回神看他，伸出没扎针的手，眼里有那么一丝乞求，“给我一支烟吧。”
“一支烟而已。”
慕夜北拿出烟盒，递出一支，嘴角勾笑，“我还以为你是要求我离婚……怎么，他连烟也不许你抽？”
黎仟一拿过他手中的火机，滑了两下点燃。
夹在左手指间，吸了一口，吐出薄烟，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才说，“嗯，他不高兴，会训。
我也就不太爱在他眼前抽烟。”
慕夜北脸上的笑意，悄然淡去，“你这样像是在告诉我，你们很幸福。”
“不然呢，像冯越安他们那样？”
黎仟一眉眼一弯，低头笑了两声，“我很爱我的皮相，舍不得。”
“一一，那时候太年轻，病急只会乱投医，因为不如所以想更好。”
慕夜北拿过果篮里的蜜橘，替她一个个剥好，“如今回来，过去不想再深究，未来只想要一个机会。”
他句句将她钉死在木板上，看似对她的背叛只字不提，实则字字诛心。
心口一阵阵刺痛渐渐蔓延至全身，她指尖指向盘里的蜜橘，轻笑，“怎么办啊夜北？”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甜。”
慕夜北动作一顿，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在盘中，单手撑在她脸侧，起身逼近，声音冷若冰霜，“就没有一点点可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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