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萦绕着烟草味和酒气，黎仟一望着他别有深意的眸子，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有什么不死心的？您真的不必这样，就算我有那个心，他也未必肯再要我。”
廖烨生脸色暗下来，随手捻灭烟，指腹重新覆上她的脸，一下下摩挲，“跟着我，就这么委屈？”
隔了片刻，也不见回应。
“嗯？”
廖烨生的声音也跟着有些不耐，“就这么委屈？”
黎仟一想到今天徐素素冷嘲热讽的声音，真就生出一丝委屈来，“是，我就是委屈。”
“凭什么你可以莺莺燕燕，我留个念想都不行？”
廖烨生愣怔片刻，从她身前撤离，“去泡个热水澡，一起吃饭。”
就是这样，明明是他先找茬，说停就停，不给对方任何继续的机会。
黎仟一走到浴室门边，听见他说，“于公于私，慈善拍卖都是最好的选择。”
门板“砰”
的一声合住。
廖烨生靠坐在办公桌上，蹙了蹙眉心，手指刚捻出一支烟来，楼下又传来引擎声，他踱步走过去看见林琴芝从车上走下来。
几乎是同时，一上一下，目光相撞。
走回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板，“我下楼一趟，你慢慢来。”
回应的又是一击水声，得有多大的怨气？
林琴芝坐在一楼沙发上，见他下来，先挂上一脸笑意，“怪不得听显宏说，你最近频频失态，这是第几次了？”
廖烨生挽起一侧袖子，在对面落座，“这种口舌，您也信。”
“不得不信，我儿子都能因外人来威胁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不能信？”
林琴芝笑得和蔼，好像真是普普通通的吃味。
廖烨生也不接话，淡笑如常。
“这时间，你不是应该陪德国来的合作商在高尔夫球场？”
林琴芝低头看了眼腕表，声音到底是多了丝不悦。
廖烨生语气平淡，“夜北作陪?，太多人去恭候反而对我们不利。”
林琴芝笑意终于敛去，声音也跟着压低，“廖家以后是要交给你的，你这么信任一个外人，也不怕到时有变数？”
“外人？”
廖烨生笑意更浓了一些，“在您眼里，除了亲生女儿之外，谁不是外人？”
气压陡然降低，客厅一时陷入静默，彼此目光再焦灼，也没人再开口讲一句。
林琴芝忽然起身往楼上走，廖烨生大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挡在楼梯中间，“她不舒服在休息。”
“哪不舒服？”
林琴芝显然不买账，“反正再不舒服也不可能是怀孕。”
廖烨生脸色终于垮下来，他一步步往下走，逼得林琴芝一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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