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去京城的路很长，直直走了半个月才抵京。
方致在路上对我出奇的好。
时不时提起我们初遇时发生的事，眉间好似还沾染了丝温情。
"
春娘，有时候我觉得你确实配不上我，毕竟一个卖唱的，连给我提鞋都不成，可我现在真觉得你有点重要了。
"
"
你知道我看到你跟宋钰在一起时，我的感受吗？"
"
我竟然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因为你是我的，他个后来者算什么东西？"
"
可我怕你生气，怪我，你知道吗？"
"
我现在竟然害怕你了。
"
"
春娘，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他坐在船头，絮絮叨叨的，犹如半年前我在他面前讨论我与他的婚宴时那般。
我也觉得烦了。
"
人在做天在看，做什么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方致。
"
"
你的报应要只是这样，那也太便宜你了。
"
"
你就那么恨我吗？"
方致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自嘲般地笑了声：
"
恨我也好吧，爱恨都不重要了。
"
"
我没得选了，你也是。
"
我懒得和他说话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一句我都嫌掉价。
.......
这是我时隔多年后，再一次进入皇宫里。
上一次进入这里时，我的父亲死在了高深的宫墙内，所以这次，我难免有些心悸。
直到我进入到养心殿，见到褚杨时。
我的心还是如针刺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来。
褚杨长得好，不比多年前的青涩，凌厉的面容上更多了几分帝王之气来。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平静地朝他行礼：
"
民女林春娘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褚杨听到我声音的那刻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询问我的声线都在抖：
"
春娘，阔别多年，你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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