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醒来时，我和齐铭并排躺在两张病床上。
他的手牢牢握着我的手腕。
我蹙眉，想要挣开。
纹丝不动。
“你还是别费心思了，医生护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分开。”
齐晟走过来摇起我的床。
我问：“我怎么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怀孕了。”
我愣住。
“多久了？”
齐晟一噎：“你问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迅速回想了这几个月的生理期。
我确认是有过的，只是非常短暂。
我以为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的生理期紊乱，就没有理会。
算算应该是，齐铭搬出去之前的那次。
被他握住的手腕顿时烫了起来，我不自在地甩了甩。
齐晟好像自认为跟我熟稔了，有些幸灾乐祸地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他眯起眼：“喂，你不会想......”
我接口：“打掉？”
忽然手腕一紧，我吃痛地低呼一声。
转头看去，齐铭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紧紧盯着我。
他费力地张开嘴，一字一顿，有气无力。
“留......下......他......”
“求......你......”
看着他憔悴的脸，我忽然又想到很久之前，他枕在我的肚子上，幻想我们将来的孩子。
“栀栀给我生个女儿吧，我想要。”
我取笑他：“你也学网上那些女儿奴吗？太俗气了吧。”
他摇摇头，双眼亮晶晶看着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
他甚少这样直白地示爱。
可那时，他眼里灼热的爱意几乎要烫伤了我。
现在，我又从他眼中看到了那样的滚烫。
我眼眶一热，扭过头去。
“留不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齐铭，松手。”
手腕上的力度松了又紧，齐铭呜咽出声。
“栀栀......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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