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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瞳孔紧缩，心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他在说谁。
“谢牧，不是吗，我的哥哥。
你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他。”
“因为他，你故意接近我。
看着我的这双眼睛里，永远装着他。”
“喜欢海鲜粥，喜欢周末看话剧，喜欢以蓝色为主的东西”
“喜欢全熟鸡蛋，喜欢蝉鸣，喜欢睡前听播客。”
“李悠悠，你喜欢他所有的东西，把自己活成了他。”
我的脑海中一片茫然。
最后一层纱被谢旌掀开。
我无所遁形。
“那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三年时间，我以为已经足够长了。”
谢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可是微红的眼角还是出卖了他。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
“悠悠，你能不能看看我，看到我。”
我不敢回应谢旌。
甚至不敢正视他。
只能仓皇地逃跑。
我任何人都清楚的是，
我被永远地困在那一天，
谢牧死的那天。
我跟他约好一起去看话剧，
谢牧很喜欢看话剧，后来变成我们每个月的必备活动。
我提前到咖啡厅等他。
所以也能清楚地看到向我奔来的谢牧，
被车撞开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直至倒在地上。
我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现在也只能想起满地的鲜血。
有水珠从脸颊滑下去，
和谢牧的血融在一起。
我一度想死，
濒临死亡的时候看到谢牧，
他说自杀的人，死后是不能跟爱的人在一起的。
我又不敢死了。
苟且活着。
活到了谢旌出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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